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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5日,教宗方濟各探訪了位於羅馬市中心的宗座額我略大學,這是一所繼承了依納爵·羅耀拉創建的羅馬公學的古老高等學府。這一天是該大學的學術日,同時也紀念由大學部(Collegium Maximum)、宗座聖經學院、宗座東方學院共同組成的新的宗座額我略大學。這項合併是根據教宗方濟各2019年的親筆函並於今年5月19日生效的大學章程法令。
教宗來到額我略大學後,受到整個學術團體的熱烈歡迎,3位樞機也在場迎候,他們是:吉蘭達(Gianfranco Ghirlanda)樞機、拉達里亞(Luis Ladaria Ferrer)樞機和門東薩(José Tolentino de Mendonça)樞機。耶穌會總會長蘇薩(Arturo Sosa)神父和額我略大學校長萊維斯(Mark Andrew Lewis)神父先後發表了致詞。
額我略大學的新面貌
接著,教宗發表了長篇演講。他首先提到這3所高等學府的合併,強調這“不是簡單的行政重組”,而是“羅馬主教長期以來持續託付於耶穌會的使命更上一層樓”。教宗表示,“人在走路時只擔心不要跌倒,結果跌跌撞撞……我們必須知道要往何處去,不能失去視野,因為它將每個人的道路與當下和最終的目標連在一起”。
不要靈性可口可樂
教宗強調,同樣地,在大學裡,願景與目標的意識可以阻止研究與教學的“可樂化”,而“可樂化”能導致靈性“可口可樂”。不幸的是,有許多“靈性可口可樂”的門徒!由此可知,大學的使命是“來自上主的啟迪和扶助”。
“這是一個該當透過培育行動來表達使命的場所,但需要投入心力。培育首先是對人的關懷,因此是謹慎、珍貴且細膩的愛德行動。否則,教育行動會變成乾枯的智力之上或不當的自戀,一種十足的精神慾望,把別人的存在只能當作鼓掌的觀眾、填滿執教者自我膨脹的空盒子。”
自我膨脹和空教室
針對這種情況,教宗講述了一個“有趣的故事”。一位教授某天早上來到教室上課,但教室內卻空無一人,他走到講台前才覺察到這個情況。教室外面掛著一塊紙牌,上面寫著:“教室被無限膨脹的自我所占據。沒有一個空位。”這是學生們的惡作劇。教宗評論道,“一旦不用心投入,就會顯而易見……”。
教育不應是一種特權
教宗指出,昔日“教育曾是一種特權”,這種情況至今尚未消失。他提到米蘭尼(Lorenzo Milani)神父說過的一句話,學校“就像是一家治療健康人、卻拒絕病人的醫院。但失去了窮人,學校也就喪失了”。
“順便問一下:你們是否在實施《福音的喜樂》勸諭?你們有沒有考慮到人工智能對教學和研究的影響?任何算法都不能取代詩意、諷刺和愛;學生們需要發現幻想的力量,看到靈感的萌芽,與自己的情感相處,並懂得表達自己的感受。”
無償的愛使人擺脫貪婪和操控
教宗屢次籲請眾人“在關係、方法和目標上落實那種無償的精神”,因為“正是無償的愛使所有人成為僕人,沒有主人。大家彼此相愛,承認每個人的尊嚴,沒有一個人被排除”。正是無償的愛“使我們向慈悲天主的驚喜敞開心懷,擺脫貪婪、獲得自由”。正是無償的愛使“智者和教師具備美德”,在施教中“不操控也不將功勞歸於自己”。
觸摸世上的苦難
對於今日的挑戰,首先是戰爭,教宗說,“世界陷入一片火海,戰爭的瘋狂用死亡的陰影覆蓋了各種希望。我們能做什麼?我們能希望什麼?”我們能做的,就是“解除我們言詞的武裝,使用溫柔的言詞。我們需要重新找回一種具體化神學的路徑”。
教宗吩咐額我略大學團體,“智慧的產生不能來自書桌前構想的抽象概念,而是看到和聽到具體歷史的苦難”,來自於“接觸人民的生活和文化的象徵,聆聽隱藏的問題和從窮人受苦的軀體發出的呼煥”。
需要觸摸這個受苦的軀體,有勇氣在泥濘中行走,弄髒自己的雙手。不再像過去那樣,神學居高臨下地看所有人,“現在是大家都要謙遜的時候了,承認自己不知道,承認需要他人,尤其是那些與我們自己想法不同的人……”。
解除注視、思想與言語的武裝
教宗呼籲,“少一些講台,多一些無等級的桌子,大家並排而坐,都是知識的乞丐,一同觸摸歷史的創傷”。 遵循這樣的風格,“福音才能轉換人心,回應生命的種種問題”。然而,要能如此做到,就“需要將學術空間轉變為一所心靈之家”。
“放下武器,把對方放在同一層面,注視他的眼睛,解除防備,解除思想的武裝、言語的武裝、注視的武裝,然後站在同一高度,好能彼此對視。不存在自上往下的對話。只有這樣,教學才能成為一種慈悲的行動。”
私下會晤耶穌會士們
最後,教宗勉勵在場的教員,要幫助學生不迷失在“知識的迷宮裡”和“堆積支離破碎的知識”中,而是“繼續以諷刺的味道”品嚐奧妙的美味。會見結束時,教宗為一些學生頒發了學術獎,以此表彰他們在這所大學的三大使命中取得的成就。
教宗離開額我略大學之前,與60幾位不同年齡的耶穌會士舉行了私下會晤。
來源:
梵蒂岡新聞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