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稱與中國沒有「迫切」的協議

2018年3月29日(聖週四),聖座新聞室主任伯克在回答記者關於中國天主教會任命主教協議的問題時,他否認媒體所報導有關梵蒂岡即將簽署有關中國天主教會現狀況的協議。

伯克在星期四在記者會上回答記者的提問時表示,教廷和中華人民共和國之間沒有「迫切」的協議。他補充說,教宗方濟各仍然與他的顧問們就中國教會的情況保持「長期接觸」,並跟進雙方在對話過程中所取得的進展。

來源梵蒂岡電台

圖片Catholic News Service

韓大輝總主教:教宗本篤致函在中國的教會十週年有感

鹽與光:教宗本篤致函在中國的教會十週年有感
撰文:韓大輝總主教

「天主之城,人們論到你,曾經說了許多光榮的事。(詠87:3)

十年前,教宗本篤在這信函中(以下簡稱「信函」),語重心長地鼓勵中國教友(這詞語在本文泛指主教、司鐸、修女、平信徒),要他們成為地上的鹽和世界的光、跟隨耶穌、做個好門徒。這是極寶貴的忠告,我沒有任何附加的勸勉。本文應《鼎》的邀請,只想隨筆寫幾個感受。

天主之城和世俗之城 

教宗本篤對聖奧思定(+430)情有獨鍾,在他描述當代中國時也離不開奧思定的的影子,尤其他的《天主之城》。這著作取名於聖詠87篇,提醒教友,天主在這城內的百姓所顯的榮耀,儘管百姓在今生尚有世俗之城的干擾,但天主之城從今世到來生始終是教友的歸宿。從這目光出發,教宗本篤首先指出中國的一些現況:社會進步、經濟富裕,一切都講究現代化,可是在百性中冒起著兩個背道而馳的現象:一方面追求人性尊嚴,企圖接觸超越性的幅度,藉以得到精神生活的豐足,另一方面卻傾向物質享樂主義(信函3.3)。

就如《天主之城》所言:世上有人選擇天主,依精神而生活,有人選擇自己,依肉慾而生活。兩種選擇也形成兩種社會:天主之城和世俗之城。教會是天主之城的象徵,而非天主之城本身。事實上教會之內有人看似歸順天主,其實勾結外敵,反對天主;而教會之外有人看似反對天主,其實與教會一起,擁護天主。兩城的歷史的發展進程,在今生「由始至終混合一起」,直到最後審判,兩城分開,各有自己的命運:永遠的幸福或永遠的喪亡。由於兩種百姓混雜一起,甚至教會領導層內亦有魚龍混雜、良莠不齊。教友不知所措,但毋須為此失望,只要持守信仰,最終會得到天主的賞報。

同樣,教宗本篤再三鼓勵我們,基督絕不放棄祂的新娘教會。無論如何,教會有責任承擔基督的使命,並以宗徒的心火陪伴在世的百性,而這個陪伴的精髓在於見證和宣講基督(信函3.5),祂是「人類整個歷史鑰匙、中心和終向」(信函2.2),而教會是「人類超越性的標誌和守護者」(信函4.5);在宣講時,地方教會團體該忠於基督,並與普世教會共融,與教宗 一起並在他領導下(信函3.7),專注傳教,絕不干政(信函4.6)。教會不要求任何特殊禮遇,只想為中國人民奉獻無私的服務(信函4.4)。

於此積極態度,聖座自然希望通過交談,獲得中方的諒解和接受,但事實上,彼此尚有很多的誤會和嚴重的歧見(信函4.4)。這導至教會處於兩難之中。

教會的兩難

信中直接指出這兩難:「在這些不可放棄的原則下,與合法的政權持續衝突並不能解決現存的問題。但同時,當政權不恰當地干涉教會的信仰和教律時,我們亦不能就此屈從。」(信函4.7) 換言之,地方教會團體一方面要服從政府指令,但另一方面要持守教會原則,有時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教會的團體自五零年代始,在持守或放棄教會原則的事上,有人採取絕不妥協的態度,也有人對政府唯命是從。教會兩難使團體分裂為二,各自尋找其生存空間,於是出現所謂地上、地下的團體。(其後亦稱為官方或非官方團體。)

可是,這個政府與宗教對立的疆局到八零年代初便漸漸軟化 。中國政府開始對宗教態度變得寬容,這可從1982年黨中央的19號文件,可見一斑。起碼官方不把宗教視為人民鴉片,甚至積極地把宗教場所(包括聖堂)轉化為世界窗櫥,告諸各國,宗教自由了。這些場所固然要由宗教人管理,讓宗教信徒舉行信仰活動,但他們不可視為「法人」,那麼中國政權便成立不同的機構,去操控各宗教的領袖或信徒,於是中國天主教「愛國會、教務委員會、主教團」便成立起來,而其權力的核心簡稱為「一會一團」。

這些機構領導信徒支援國家政策「把他們的意志和力量集中到建設現代化的社會主義強國這個目標上來」,同時也防範公民和團體在宗教事務上「受外國勢力的支配」和「破壞社會秩序」等。直到今天,按照政策,中國天主教必須「獨立自辦」,其主教必須「自選自聖」。教會團體接受不了這個政策,便陷於兩難:難道要跟政權持續地對抗?抑或任由政權不當地干預?儘管如此,團體可以舒展的空間多了,面對較寬容的政權能靈活地持守「不卑不亢」的態度而活過來。

不卑者:若政府要求的事涉及違反教會原則,便求恕不從命。

不亢者:若政府要求的事不涉及違反教會原則,便不予以抗拒。

卑者:為了服從政府指令,而不從教會原則。

亢者:為了服從教會原則,而不從政府指令。

團體的空間多了,相對地「不卑不亢」的態度較為容易。於是,自改革開放以來,大部份教友持守不卑不亢的態度生活在兩難中。由於社會愈來愈開放,政府寬容態度隨之改善,絕不像文革那般強硬,雖然政策不變,但實際上一般官員也諒解「不卑不亢」的態度,容許「擦邊球」甚至掙一隻眼和閉一隻眼。這樣,地下教會也愈來愈公開,有時得到官方的默認,甚至幾乎和地上的團體一樣,而毋須加入愛國會。

教友通常不會剛好五成不卑,五成不亢,隨著不同的情況,教友面對官員,有時多卑少亢,有時多亢少卑, 因此,時而「無驚無險」、時而「有驚無險」、時而「有驚有險」;而官員的態度,就像拉手風琴,因時制宜,時鬆時緊,就這樣過了三十多年。

或「卑」或「亢」,每個處境都不同,每個人的感受有異,這樣便引起教會內部的誤解和紛爭,聖座一直以來都非常關注,並勸勉教會內不論地上或地下的,大家須以愛相待,勉力持守共融,沒有愛,一切都是徒然的。(信函6.1)

教宗任命主教

從中方看,不讓教宗任命主教,乃因懼怕羅馬教廷(外國勢力),藉著宗教事務,對中國不利。雖然在這三十多年,羅馬教廷和地方教會嘗試讓中國明白教宗任命主教不會造成「入侵」或「不利」,可是政權仍然持守不信任的態度。教宗本篤一再提醒,本來教會和政府之間的關係已是難處理的課題,然而還有另一個教會內分裂的局面,更令人痛心,那關乎有人未得教宗的任命而舉行主教祝聖禮的問題。為教會來說,一般稱之為非法主教祝聖禮。

在教宗聖若望保祿二世的時代,國內的社會已相當開明,不少人,即使是無神論者,認為每個宗教都該保持其原有面目,那麼在天主教會內應讓教宗自由地任命主教。 這任命是關乎教會聖統的共融。每位主教必須保持與教宗及其他主教的聖統共融,才可在自己的教區內執行聖化、訓導及管理的職務。實際上,每個主教只要與教宗共融,便與其他主教共融。為此,當主教在接受主教聖秩授予禮時,必須向參禮者正式公告教宗的任命狀,此舉至為關鍵,為表達領受主教聖秩者與教宗和其他主教的聖統共融。那是教宗自由地任命主教乃信仰原則,連教宗本人亦無權予以放棄。

環顧國際大局,超過180個國家與聖座持外交關係,其中一個理由,便是讓教廷大使在當地教會體察情況,並協調物色主教人才的工作,將報告呈交聖座,讓教宗任命主教。國內開明人士持守以事論事的態度,早已意識到國際大局並沒有把教宗任命主教視為對國家內政的干預。因著很複雜的理由,國內也有另一些人認定在共產黨執政下,宗教仍須嚴緊地從屬政權,因而將教宗任命主教視為干預內政的行為,為防止這種干預,中國天主教必須獨立自辦、自選自聖。

如眾周知,在這兩種不同的思維上,政權選擇「獨立自辨」作為主流方案。「由此,導致了神職內部和教友內部的分裂。這個由教會外因給教會造成的狀況,嚴重制約了教會的步伐。由此而產生了相互之間的猜疑、責難和指控,且繼續是一個令人憂慮的教會的問題。」(信函7.1)

誰可成為主教接班人 

信函出現十年後的今天,中方的「獨立自辦」與聖座的「聖統共融」之間仍存有歧見,若要拉近雙方距離,尚須假以時日。由於教友接受的是從宗徒傳下來的信仰原則,並不接受源於政黨的「獨立自辦」政策,於是官員便從教會領導著手,一直以來,他們關注修院和神職班的培育,企圖扶植「可靠」的領導,使更多官方認可的領導做到「只卑不亢」,只有這樣,他們才可真正實踐「愛國愛教」的理想,才能建構「獨立自辦」的教會,並鞏固「一會一團」,強行「自選自聖」。雖然政府將之美其名為「民主辦教」,但說穿了仍是政黨辦教。這一切都是有目共睹的事。

在教會的領導中以主教的地位最重要。年長的主教相繼離世,尋找接班人是要務。所以官員多年來也勉力從年青的學子中,物色未來主教人才,很早便定下標準:政治上靠得住、宗教上有造詣、品德上能服眾、關鍵時起作用。

話要說回來,這四個標準不一定和聖座的標準有所衝突。可是,為教會來說,牧者必須是才德兼備的人,並須以德為重,而最重要的德行就是他們須恆心和忠誠地作屬於天主的人,而非屬世的人,這樣教會才將天主子民交託在他們手上。其實,「屬主或屬人」的問題自教會之始便存在。聖奧思早已覺察,並指出有些人並非經過耶穌──羊棧之門,進入羊棧,他們不擇手段,從旁跳入,披上羊皮,欺騙羊群,甚至佯裝牧者,從中取利。

究竟「誰」是天主的人,這純粹是宗教的問題,該由信天主的人回答,其答案很直接,他們相信天主為其子民召選牧者,主教是天主的人,因為他聽從天主的召叫。雖然這關乎天主的召叫,但須經過教會的「明辨」和正式的「認可」。由於正式的認可來自教宗本人,那麼教宗便要委任其代表進行明辨的工作。明辨和認可都是純宗教性的事務,旨在辨別出「誰」是天主的人。事實上,當明辨的工作完成,並可確立候選人時,教宗便予以頒發祝聖主教的宗座任命狀,這是教宗「行使他最高的神權,這權力及其行使是純宗教性的,並非對國家內部事務進行不恰當的干預或侵犯國家主權」。(信函9.2)

究竟誰是天主的人,對無神政府來說,意義不大;但為使宗教嚴緊地從屬政權,那麼主教必須在關鍵時起作用!換言之,當政府強硬起來時,主教必須在指定的情況裡「只卑不亢」。事實上,有主教被迫參與非法主教祝聖禮,甚至嚴重地違反教律。此外,還有其他嚴重情況,包括一切原來只屬教宗的權力,都由政府所建立和主導的機構和人物所奪。例如:中國天主教最高的權力不是教宗,而是政權操控的天主教代表大會,在其會議期間選立愛國會和所謂的主教團的正副主席等。政權便通過他們實施「獨立自辨」的政策。其中一個重要措施,便是祝聖沒有教宗任命的主教,普世教會稱之為「非法主教」。政權要用主教祝聖禮來實施黨的政策:「獨立自辦、自選自聖」。

不論國內或國外的有識之士當然知道「非法祝聖主教」是教會內極為嚴重的過失,不論祝聖者或受聖者,均要陷入「自科」絕罰的境況中,然而對政府來說,他們在「關鍵時」,不畏絕罰,勇敢地成為「愛國」主教的模範,成為衡量其他合法主教的「愛國」標準。任何合法主教只要與之共祭,也算是「只卑不亢」的愛國主教,在政治上才算靠得住。這樣中國政府可向世界宣示,愈來愈多中國主教,都主張中國天主教必須獨立自辦,自選自聖。

持守真理和力行仁愛

教宗本篤當然明白這種情況,並在信中指出「此類祝聖(非法主教),是教會共融的慘痛創傷。」(信函9.1)

教友首先感到悲痛。彌撒中耶穌親身臨現與教友共融,然而在同一的彌撒裡,有人舉行非法主教祝聖禮,竟將教會最神聖的禮儀降格為屬世的政治行為,不惜擯棄教會原則、撕裂共融、立下惡表,只為達成政黨的目標或一己的利益。教友眼看那些主教,不論祝聖者或受聖者,原應繼承宗徒的職份和代替耶穌牧養子民的,卻在合一的聖事中破壞合一,他們本身已受到自科絕罰,自動地離開教會的共融、取消自己做主教的資格。直至聖座予以寬恕之前,他們每次舉行聖事不但是非法的,而且是褻聖的行為,這叫教友怎不痛心?

為此,教宗本篤在信中明言:「真理和愛是來自天主的同一恩寵的兩面,借助宗徒的職務,一直被守護在教會內,直到今天,傳給了我們。」(信函7.3)這是鼓勵主教們作為宗徒繼承人要悉心根植在「真的愛」上,才可「愛得真」。主教領受牧養羊群的職務,並非基於個人努力或他人的推舉,更不是虛榮,而是根植在天主的愛上。這愛在最後晚餐淋漓盡致地顯示出來,同樣在晉牧禮中,受聖者從聖神領受這愛和牧養的恩典,目的是為了在聖體聖事內將眾人團結一起。怎可有人以非法祝聖主教禮來褻瀆聖體、踐踏共融?

本篤十六世很明白,教友忠誠地持守信仰便要付出痛苦的代價,但整個教會敬佩他們的榜樣,尤其那些毫不妥協地恪守他們對伯多祿宗座之忠誠的天主教友。(信函2.1)在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時,須「捨生取義」,這是做鹽做光的精神,不知多少教友為此忠貞地留下血汗的見證。當然,若有人犯錯,便須誠心悔改,並按照教宗本篤的信,尋求宗座的寬免。儘管信仰生活遇到困難,但教宗本篤仍滿懷愛心,親切地說:「在中國的天主教會啊,妳這個在那跋涉於歷史中的億萬人民中生活和工作的小小羊群,耶穌的話對妳是何等鼓舞和具挑戰性:『你們小小的羊群,不要害怕!因為你們的父喜歡把天國賜給你們。』(路12:32)『你們是地上的鹽、世界的光。』因此,『你們的光也當在人前照耀,好使他們看見你們的善行,光榮你們在天之父』(瑪5:13.14.16)」(信函5.1)

教宗方濟各在當選的晚上說:「讓我們開始這個羅馬教會的旅程:即主教和百姓,百姓和主教一起共步,而羅馬教會是『在愛德中主持』所有教會。」這段話使我想起兩位教父的名言。一是聖奧思定對他的子民說:「對你們來說我是主教,和你們一起我是教友。」二是安提約基亞聖依納爵的名言「在愛德中主持」,原來「主持」是指羅馬教會既由教宗、伯多祿繼承人所領導,便在信德和愛德上一直享有崇高的領導地位。為此,教宗、羅馬的主教要和中國的教友共步,並在「在愛德中主持」在中國的教會。「不卑不亢」看似有點被動,不過,在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時,「不卑不亢」較諸「只卑不亢」仍是上策。總之,為了持守信仰,沉默的「不」比諂媚的「是」更盛載天主的祝福和榮耀。

在最近的中梵交談期間,中國領導人說:「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國家有力量。」這話不是感動很多人嗎?

無論如何,成為天主之城的百姓,教友必須持守信仰、做鹽做光,全心依靠天主而非世俗的權貴,天主必在他們身上彰顯榮耀,祝福他們的民族和國家。

「天主之城,人們論到你,曾經說了許多光榮的事。」(詠87:3)

(轉載自《鼎》 2017年 冬季號 第37卷 總第187期)

圖片:Catholic News Service

重溫教宗本篤十六世《致中國教會信函》

閩東教區的郭希錦主教在聖週被警方帶走

2018年3月27日,據亞洲新聞網報導,華東福建省閩東教區郭希錦主教(Msgr. Vincent Guo Xijin)於當地時間昨晚(3月26日)被警方帶走,隨他一起被帶走的還有教區文書許神父。

現年59歲的郭希錦蒙席是教廷認可的閩東教區正權主教,但沒有中國政府的認可。昨天下午大約3時點,當地宗教事務局打致電通知郭希錦主教到辦公室,在那裡他與宗教局的官員們討論了至少兩個小時,討論內容不詳。到了晚上約7時,他回到教區收拾行李,像要準備離開。晚上10時,他被帶走。

2017年4月6日,郭希錦主教同樣在聖週前被被福安市民族宗教部門帶走,二十天之後才再度現身。

來源: 亞洲新聞網

聖座國務院與各國關係部門秘書長:中國教會在其身份受到尊重時將結出碩果

2018年3月22日,聖座國務院與各國關係部門秘書長加拉格爾總主教(Paul Gallagher)在宗座額我略大學出席一場關於中國教會的研討會,主題為「基督宗教在中國:影響、互動和本地化」。

總主教表示:「今天教會在中國的使命是『做完完全全的天主教徒和地地道道的中國人』,使所有人都能接觸到耶穌的福音,並讓福音為公益服務。」

加拉格爾總主教指出:「在過去,中國與天主教會的關係經歷了不同的階段,既有富有成效的合作,也有巨大的誤解和對立,有時甚至導致信徒團體遭受巨大痛苦的情況。然而,在認真審視問題之後發現,通過互相瞭解、藝術文化、與中國人民建立友誼的具體經驗而實行的信仰本地化,是過去促使『基督宗教世界』和『中國世界』的相遇結出豐碩果實的方法。」 [Read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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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座國務卿就中梵關係接受訪問全文

2018年1月31日,聖座國務卿帕羅林樞機 (Cardinal Pietro Parolin) 接受意大利《梵蒂岡內部通訊》訪問,國務卿駁斥就正在與中國方面的接觸問題對聖座的指責強調:「我們堅信中國教友們,得益於他們的信仰精神,他們將認識到我們的行動是在對上主的信心激勵下進行的,而不是在回應世俗的邏輯。」

種種跡象(包括不透明的舉動、名副其實的政治操縱、破壞)表明,聖座與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的接觸中可能會出現一些重要的進展。現在是傾聽權威聲音的時刻,幫助人們了解什麼才是教宗和聖座心中真正關心的。他們所想的首先是中國的兄弟姐妹們,幫助驅散懷疑和人為的煙幕,從而脫離政治化的敘述,去展望全部問題中教會的所思所想。為此,《梵蒂岡內部通訊》採訪了教宗的國務卿皮埃羅∙帕羅林樞機。

問: 尊敬的樞機,請您為我們談談聖座與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對話?
答: 眾所周知,隨著「新中國」的到來,教會在那個偉大國家的生活曾經經歷了嚴重對立和十分痛苦的時刻。但是,自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以來,聖座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雙方代表開始有了聯繫。這種聯繫幾經波折和輾轉。聖座始終本著牧靈的態度,尋求戰胜對立,願意與民事當局展開相互尊重和建設性的對話。教宗本篤十六世在二零零七年給中國天主教的信中很好地體現了這種對話的精神,指出 「與合法的政權持續衝突並不能解決現存的問題」 (4,《致中華人民共和國內天主教主教、司鐸、度奉獻生活者、教友信函》)。

問: 教宗方濟各在任以來,正在進行的談判完全是遵循這一路線的:建設性地向對話開放、忠實於教會的純正傳統。聖座對這一對話有哪些具體的期待?
答: 我首先要闡明一個前提:在中國,或許比任何一個地方,天主教徒們在無數艱難困苦中,懂得珍藏信仰的真正寶庫,堅定不移地保持著主教們與伯多祿繼承人聖統制共融的紐帶,即信仰本身有形可見的保障。事實上,羅馬主教與全體天主教主教的共融是涉及教會合一這一核心問題的:這不是教宗與中國主教或者宗座和民事當局的私事。綜上所述,正在進行的對話中,聖座的主要目的恰恰是維護教會的共融、純正的傳統和恆定的教會紀律的共融。你看,中國不存在兩個教會,而是兩個蒙召走逐步修和的道路以邁向合一的教友團體。為此,這不是在保持兩種對立的原則和機構的長期衝突,而是找到現實的牧靈解決辦法,使天主教徒們善度他們的信仰,在中國的特殊背景下共同繼續福傳事業。

問: 您所談到的共融涉及到了任命主教的複雜問題,而這一問題正在激起許多爭議。就這一點可能達成的協議,能夠以正確的方式解決中國教會的問題嗎?
答: 聖座了解也分擔許多中國天主教徒所遭受的深重痛苦,以及他們為福音做出的慷慨見證。教會生活仍然有許多問題,這些問題不能一併得到解決。但是,在此框架下,主教的選擇問題是關鍵的。此外,我們還不能忘記教會的自由以及主教的任命始終是聖座與各國關係中反復出現的議題。誠然,通過目前的接觸與中國啟動的歷程是循序漸進的,還面臨著許多意想不到的問題,同樣還可能出現新的緊急情況。平心而論,任何人都不能說有解決所有問題的完美辦法。需要時間和耐心,才能治愈團體內部彼此造成的許多人身傷害。不幸的是,一定還會有許多要面對的誤解、艱辛和磨難。但是,我們所有人都滿懷信心,一旦主教任命問題得到了相應的解決,其它的困難也就不再會阻撓中國天主教徒的彼此共融以及他們與教宗的共融。這是重要的事,是先教宗聖若望∙保祿二世和本篤十六世教宗非常期待和盼望的,也是今天方濟各教宗以遠見力求達到的。

問: 那麼,什麼才是聖座對中國當局的真正態度呢?
答: 重申這一點是重要的:在與中國的對話中,聖座遵循的是靈性方面的目的:成為並感到自己是一名完完全全的天主教徒;同時,也是真正的中國人。本著坦誠和求實的精神,教會只要求更加平靜地宣認自己的信仰,徹底終結漫長的對立時期,開啟更大信任空間,為造福整個中國社會的益處做出天主教徒的積極貢獻。誠然,今天還有許多尚未癒合的傷口。為了治療這些傷口,需要用慈悲的香脂。如果要求某個人做出犧牲,無論大小,就應該讓所有人都清楚這不是政治交換的代價,而是為處在更大利益和基督教會的益處這一福音前景之中。我們希望,當上主願意時,我們再也不用說中國教會「合法的」與「非法的」、「地下的」與「官方的」主教了,而是兄弟手足之間的彼此相遇,重新學會合作與共融的表達方式。如果沒有這份生活過的經驗,中國教會又怎麼能重振福傳道路,將上主的慰藉帶給其他人呢?如果沒有做好寬恕的準備,那麼不幸的是,意味著還有其它利益要維護:可這不是福傳精神的願景。

問: 如果是這種態度,也就沒有一筆勾銷過去還有今天的苦難的危險了?
答: 不僅沒有這種危險,恰恰相反。許多中國基督徒在紀念那些經受了不公的考驗和迫害的殉道者時,記得他們懂得把一切都交給天主,即使他們的人性是脆弱的。現在,敬禮這一見證,使它在目前結出碩果的最佳方式是在當前的中國天主教會團體生活中也要堅信上主耶穌。但這是不能用精神的或者脫離現實的方式來完成的。是在選擇忠實於伯多祿繼承人中完成的,本著孝愛的服從,即便是當並非一切都立刻十分明朗和可以理解時也一樣。再回到您的問題,這不是一筆勾銷的問題,或者幾乎神奇地剷除許多教友和牧人們所遭遇的苦難,而是在天主的幫助下,將無數考驗人性和精神方面的資本投入到建設更加美好而友愛的未來中。迄今為止守護中國天主教徒們信德的天主聖神,今天依然支持他們走新的道路。

問: 此時此刻,宗座可以給中國教友們一個建議、一個特別的要求嗎?面向那些對可能的新進展感到高興,也面向那些仍然困惑或者說持有異議的教友們?
答: 我想以十分簡單而明確的方式說教會永遠不會忘記中國天主教徒們在過去和現在所經受的考驗與磨難。這一切是普世教會的偉大寶藏。因此,我滿懷著深厚的手足之情對中國天主教徒說:我們與你們同在,不僅藉著祈禱,也藉著每天努力伴隨和支持你們走圓滿共融的道路。為此,我們要求你們,任何人都不要緊抱著對立的態度譴責弟兄,或者用過去作為藉口煽動新的怨恨和封閉。相反,我們期望每個人都能滿懷信心地展望教會的未來,超越各種人的局限。

問: 尊敬的樞機,您真的相信這是可能的嗎?您的信心是奠定在什麼基礎上的?
答: 我堅信一點,信心不是外交或者談判力量的產物。信心是奠定在領導歷史的上主之上的。我們相信,中國教友們得益於他們的信仰精神,他們會懂得認識到我們的行動是在對上主的信心激勵下進行的,而不是在回應世俗的邏輯。特別是牧人們要幫助教友們在教宗的領導中認出可靠的識別標記,從而把握天主在當前情況下的計劃。

問: 教宗是否被告知了他的助手們與中國政府接觸中所做的?
答: 是的,聖父親自關注著目前與中華人民共和國當局的接觸。他的所有助手們都與他同心協力。任何人都沒有私自行動。坦率地說,任何其它推斷都是不合適的。

問: 近一段時間以來,出現了一些對聖座在與中國當局對話中的做法的批評表述,包括教會內部。甚至指出是不折不扣的出於政治原因的「投降」 。您怎麼看?
答: 首先,我想教會內完全有權持不同意見和提出自己的批評,聖座有道義上的責任認真傾聽和評估這些意見。我也堅信,在基督徒之間,批評應該旨在建設共融,而不是挑起分裂。我坦率地說:我還深信,中國教會所經受的部分苦難與其說是個人意志,更是由於情況的客觀複雜性而造成的。為此,就解決過去和現在的問題提出最恰當的答案時持不同的意見是合理的。這是完全合情合理的。如此說來,我認為,任何人的個人觀點都不能被視為是為了中國天主教徒益處的獨家詮釋。為此,聖座致力於探索一個真相的綜合、一條可行的道路,從而滿足海內外中國教友們合情合理的期待。為了共同發現天主對中國教會的計劃,需要更大的謙遜和信徳的精神。需要所有人本著更加謹慎及溫和的態度,避免陷入無益的爭執,這些無益的爭執只能傷害共融、奪走我們對美好未來的希望。

問: 您指什麼?
答: 我是說我們都蒙召以最恰如其分的方式將靈性和牧靈層面同政治層面區分開來。例如,從我們每天所採用的話語開始。那種權力、背叛、抵制、投降、衝突、讓步、妥協等表達方式應該為其它詞彙讓步,即服務、對話、慈悲、寬恕、修和、合作、共融。如果不願意改變這種方法,就會有一個嚴重問題:就是只根據政治去思想和行為。就此,聖座希望所有人都能本著慈悲福音精神進行坦誠的牧靈皈依,學會兄弟間的接納,這也就是教宗方濟各多次倡導的。

問: 您對今天的中國領導人說些什麼?
答: 你看,在這一點上,我還是想引用本篤十六世教宗給中國天主教徒的信中的話。他教導說教會自身的使命不是改變國家的結構或者管理,而是依靠天主的大能向人們宣講基督、世界的救主。在中國的教會無意取代國家,而是渴望為了所有人的益處做出坦誠和積極的貢獻。為此,聖座的信息是善意的信息,希望繼續進行對話,為在中國的天主教會的生活、為中國人民的利益以及世界的和平做出貢獻。

訪問全文英語版
Parolin, “Why we are in dialogue with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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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Agenzia Fides

圖片: Catholic News Service

中國新修訂宗教事務條例 2018年2月1日起實施

2017年9月7日,中國國家宗教事務局發布新修訂的《宗教事務條例》,並於2018年2月1日起實施。國務院法制辦負責人就條例回答記者題問時指,《條例》修訂主要著眼「兩維護」、「兩明確」、「兩規範」。

「兩維護」即維護公民宗教信仰自由和宗教界合法權益,以及保護國家安全和社會和諧;

「兩明確」即明確宗教活動場所法人資格和宗教財産權屬,以及遏制宗教商業化傾向;

「兩規範」即規範宗教界財務管理,及互聯網宗教信息服務。

新修訂的《宗教事務條例》中由原有共48條增加至77條除了原有的7個章節:總則、宗教團體、宗教活動場所、宗教教職人員、宗教財產、法律責任、附則,也新增了兩個章節:宗教院校及宗教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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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修訂中國國家宗教事務條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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