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教義部發布「有關接種若干新冠病毒疫苗的道德性」公告

「在新冠疫苗的研發和製作過程中,使用了來自於墮胎胚胎的細胞株。施打這樣的新冠疫苗在道德上是可以接受的」。正值新冠病毒肆虐全球,當製作疫苗所使用的細胞是從墮胎中取得的時候,人們要明確意識到訴諸於這些疫苗並不意味著與墮胎的正式合作,便可以使用所有在臨床上承認它安全又有效的疫苗」。

教廷教義部在一份公告中如此表示。這份公告的簽署人為教義部部長拉達里亞(Luis Ladaria)樞機和秘書長莫蘭迪(Giacomo Morandi)總主教;教宗方濟各已於今年12月17日明示批准公告。

在教義部公布這份文件之際,許多國家正在準備實施疫苗接種運動。有鑒於針對這個議題的爭論,浮現出若干疑惑和問題,教義部藉由權威性的發言加以釐清。這份「有關接種若干新冠病毒疫苗的道德性」的公告,提及三個關於同一主題的意見:

-第一個是宗座生命科學院2005年的文件;

-第二個是聖座教義部2008年的《人性尊嚴》訓令;

-第三個是宗座生命科學院2017年的新公告。

教義部的用意不在於評價現有新冠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這屬於藥物研究人員和醫藥機構的職權範圍。該部門關注的是道德層面,因為某些疫苗在研發過程中使用了上個世紀六十年代非自然流產的兩個胚胎中組織的細胞株。

《人性尊嚴》訓令

本篤十六世教宗所批准的《人性尊嚴》訓令 (《位格的尊嚴》)明確指示,「會有不同的責任程度」,因為「對使用不道德來源細胞株的組織而言,決定使用這類細胞株的人的責任,與對這個決定沒有機會發聲的人不相同」(35號)。因此,今天發表的公告引用了2008年的訓令,並指出基於種種原因,得不到任何「在倫理上無可指摘」的新冠疫苗,那麼接種那些使用了墮胎胚胎細胞株的疫苗,「在道德上就是可接受的」。

教義部表示,之所以授予許可,是因為我們正處於新冠病毒「蔓延等嚴峻的危險中,否則重症的因子就會無法控制」;而且對於接種疫苗的人來說,與墮胎之惡配合的關係「遙遠」,在道德方面「沒有強制要求」加以避免的義務。為此,聖座教義部澄清,人們應當謹記,在接種疫苗的情況下,「當製作疫苗所使用的細胞是從墮胎中取得的時候,人們要明確意識到訴諸於這些疫苗並不意味著與墮胎的正式合作,便可以使用所有在臨床上承認它安全又有效的疫苗」。

在特殊條件下使用這疫苗,不會使墮胎行為合法化

再者,教義部也表明,「在特殊條件下使用這類型的疫苗固然合情合理,但這本身並不會使得墮胎行為,包括間接墮胎的行為成為合法的,而是為訴諸於墮胎的行為提出相反的預設立場。這甚至也不該牽扯到在道德上准許使用墮胎胚胎的細胞株。事實上,這份公告是在呼籲醫藥公司和政府衛生部門製造、核准、分配並提供在道德上可接受的疫苗,而不造成良心問題。」

疫苗必須是自願接種

然而,教義部一方面指出,「疫苗接種就法規而言並非道德義務,所以它必須是自願接種」;另一方面,教義部也強調追求公眾福祉的責任。由於「沒有其它遏止疫情的方法,或者毫無預防傳染病的途徑」,這公眾福祉「能要求實行免疫接種,尤其是為了保護最弱小者和暴露於危險中的人」。至於那些出於良心原因、拒絕一切由墮胎胚胎細胞株製作而成的疫苗的人,他們必須採取措施,藉由其它預防途徑和適當舉措,以免成為傳播感染性因子的載體。這麼做,是為了避免「最容易受到傷害的人面臨任何健康風險」。

對最貧困的國家的道德義務

教義部最後強調,確保「最貧困的國家也能獲得平價、有效且在倫理上可接受的疫苗」乃是一項「道德義務」。這是因為得不到接種疫苗的機會,「恐怕會形成另一個歧視和不公義的理由」。

來源:梵蒂岡新聞網

《位格的尊嚴》訓令
(35)

當研究者使用違反道德來源的「生物材料」,不管這些生物材料是來自他們的研究中心,或是由買賣取得,都會引發不同的情況。《生命的恩賜》訓令所制定的基本原則,在這些情況下必須要被遵守:「人類胚胎和胎兒的屍體,不論是否由於墮胎致死,都必須像其他人的屍體一樣受到尊重。尤其在未經證實死亡以及未經其父母或母親同意時,均不得切除肢體或解剖。此外,尤應確保道德需要,避免蓄意合謀墮胎,引起惡表。」

在這點上,由一些倫理委員會成員制定的「獨立原則」是不足為據的。根據這項原則,製造胚胎、冷凍胚胎和導致胚胎死亡的人,以及從事研究死亡胚胎的人,只要兩者區分清楚,僅使用來源違反道德的「生物材料」,是合符道德的。當有人說他不贊成其他人犯下不正義的罪,但同時卻接受自己使用他人用不正義方式得來的生物材料,「獨立原則」已經不足以避免這種矛盾的立場。當不道德的行為被規定衛生保健和科學研究的法律認可時,吾人有必要與這種系統罪惡的一面保持距離,以避免給人默認,或暗自接受這種嚴重不正義行為的印象。若表面上接受,也會在某些醫療界或政治界中助長冷漠的風氣,不然就是代表同意。

有時,有人提出反對聲音,指出上面所說的參與研究的善心人士要有責任主動反對所有在醫界違反道德的行為,這是過度擴張他們的倫理責任。但事實上,避免與罪惡醜事合作,這責任與他們每日的專業表現相關。這些表現必須有著正直的態度,極力反對嚴重不公義的法律,並為生命的價值作見證。這裡有必要提出,即便研究者和凡是參與人工生殖或墮胎者的行為之間沒有緊密的關連,或是與人工生殖中心沒有事先達成協議,人們都有責任拒絕使用「生物材料」。這種責任源自於在他們本身的研究領域中,絕對不能參與嚴重不正義但卻合法的情況中,同時也要清楚地肯定人類生命的價值。因此,上述的獨立原則雖有必要,但倫理上不足為據。

當然,一般狀況下,會有不同的責任程度。有時或許以道德上相稱的嚴重理由為使用「生物材料」辯護。例如孩子的健康有問題時,可能會允許父母使用由違反道德來源的細胞株所發展的疫苗,只是心裡必須明白,每個人有責任表達自己並不同意,同時也必須要求他們的醫療保健系統取得其他種類的疫苗。再者,對使用不道德來源細胞株的組織而言,決定使用這類細胞株的人的責任,與對這個決定沒有機會發聲的人不相同。

在當前這種急迫的背景下,需要為保護生命來喚起大眾的良心,要提醒醫療衛生界的人們:「他們的責任大大地加重了。其最深的激勵及最強的支持來自醫護界固有及無可爭議的倫理幅度,這倫理幅度也早已由古老但仍十分適切的『醫師誓言』所承認,這誓言要求每一位醫師承諾,絕對尊重人類的生命及生命的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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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死是對抗生命的罪行,不治之症絕非無法護理

2020年9月22日,聖座新聞室召開新聞發布會,介紹教廷教義部的新文件《慈善的撒瑪黎雅人》(SAMARITANUS BONUS)。這份以信函形式發表的文件由教宗方濟各批准,內容關於「對生命處在危急和末期病患的護理」。撰寫這封信函的目的是為實踐「慈善的撒瑪黎雅人」的訊息提供具體的指示,强調「不治之症絕非無法護理的同義詞」,末期病患有權得到接納、醫治和愛護。即使病患「無法或不可能痊癒,則醫療護理、心理和精神上的陪伴乃是一個不可推卸的責任」。

信函指出:「盡可能治癒,時刻護理,這句若望保祿二世的話語解釋了不治之症絕非無法護理的同義詞的原因。醫治生命處在最後時刻的病患、與他同在、予以陪伴和聆聽、讓他感到被愛,這些能讓他避免孤獨和對痛苦及死亡的恐懼。」整份文件著眼於福音和耶穌的祭獻所帶來的痛苦和苦難的含義。

信函表示:「生命不可侵犯的價值是自然道德律的一項基本真理,也是法律秩序一個必要的基礎。不可直接選擇傷害人類的性命,即使有人提出了這個要求。墮胎、安樂死和自願自殺都毀壞人類的文明,極大地損傷受造物的榮耀。」

信函提到幾個限制接納生命價值的因素,例如認為只有存在一些精神或身體上的特性,才「相稱於」人的生命。此外,對「憐憫」的錯誤理解也是一種障礙。事實上,真正的憐憫「不是造成死亡」,而是以愛心接納和扶助病患,設法减輕他的痛苦。另一個障礙則是日益增長的個人主義,它給人們帶來孤獨。

安樂死是一種對抗人類生命的罪行

「教會的訓導告訴我們,安樂死是一種對抗人類生命的罪行,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本質上邪惡的行為。與安樂死在各種形式上或物質上的直接合作都是對抗人類生命的嚴重罪行,任何權威都不能合法地强迫或允許這種行徑。因此,那些贊成實施安樂死法律的人便成了同謀,也是這惡表的罪犯,因為這些法律助長對良心的曲解。即使絕望和極度的痛苦能减輕,甚至消除那要求實施安樂死者的個人責任,安樂死行為仍然不可接受。」

信函解釋道:「保護死亡的尊嚴也意味著排除强行治療。因此,在無法避免的死亡危急時刻决定放棄只是暫時及艱難地延長生命的療法是合法的,但不可中斷對病患應有的正常治療。確保病患的食物和飲水是一項義務。而姑息治療才是陪伴病患寶貴和不可放棄的方法,但其中絕不包括施行安樂死的可能性。在姑息治療中也包括對病患及其家人的靈性輔導。」

「在護理中,重要的是讓病患不感到自己是個負擔,而是有親人的關懷和重視。在這項使命中,家庭需要得到幫助和適當的途徑。需要讓國家承認,即使在這個領域,家庭也具有首要和基本的社會功能及不可取代的角色,應為扶持家庭提供所需的資源和結構。」

護理病患的幾種情况

另一方面,信函也談到護理病患的幾種情况。「首先,患有畸形或疾病的兒童自受孕起就應得到陪伴,使他們的生命受到尊重。在肯定會在短時間內導致死亡的產前病變,且又缺乏能改善這些兒童狀况的治療情况下,在護理方案上不能以任何方式遺棄他們,而應陪伴他們,直到自然死亡為止不中斷給予食物和飲水。有時三番四次地進行産前診斷,以及仇視殘疾文化的盛行當受譴責。換言之,墮胎絕不合法。」

此外,信函也談到深度鎮靜劑的使用,即為了緩解疼痛而使用能導致意識受到抑制的藥物。教會表示:「鎮靜劑的正當使用在於讓生命在盡可能的最大平安中走到盡頭。在接近死亡時刻(末期深度姑息性鎮靜)的治療情况也是如此。但是,鎮靜劑如果用於直接和故意導致死亡,則是不可接受的。」

護理失去知覺的病患

第三種情況是失去知覺的病患。信函談到:「該當承認這種病患的價值並予以適當的護理,他們有得到食物和飲水的權利。不過,可能出現這樣的措施會變得不成比例的情况,因為不再有效或提供這些措施的途徑造成過度的負擔。」信函表示:「需要對家庭成員提供適當的支持,使他們能承擔長期護理處於植物狀態的病患的負擔。」

公教醫護人員應有的態度

信函最後談到公教醫護人員應有的態度,要求各地教會采取明確的立場,天主教醫療機構作出自己的見證。信函指出:「通過安樂死的法律實際上激起在良心異議上的嚴重而確切的反對義務。重要的是,醫務人員應接受培育,對臨終者予以基督徒的陪伴。至於在靈性上陪伴那些要求安樂死的病患的情况,對他們有必要予以關懷,邀請他們改變想法,但不可有能被視為贊同這種做法的任何外在舉動,例如在施行安樂死時留在現場。」

來源:梵蒂岡新聞網

教廷教義部:以任意修改的經文施行的洗禮無效

CNS photo/Vatican Media

「聖洗聖事若以任意修改的經文來施行則無效,以這種方式領受洗禮的人必須以「專有形式」接受聖洗,即根據教會制定的禮儀規範重覆這項禮儀。」

教廷教義部在答覆關於一種施行聖洗聖事的經文是否有效的兩個疑問時作了上述表示。受到質疑的經文為「因爸爸和媽媽、代父和代母、祖父母、親朋好友之名」,以及「因團體之名我們給你授洗,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

教義部在一份教義解釋性説明中指出:「這種對聖事經文的故意修改是為强調聖洗的團體價值,表達家庭和在場者的參與,以及避免讓人覺得在《羅馬禮儀》的經文中,這項神聖權力集中在司鐸身上而不利於父母和團體。」《説明》援引《禮儀憲章》的内容,提醒道:「無論是誰付洗,實為基督親自付洗(7號),基督是所舉行慶典的主角。」

當然,在這禮儀慶典中「父母、代父母和整個團體都應邀從事一種積極的角色,真正盡到禮儀職務」。不過,根據《禮儀憲章》的指示,「這種參與在於無論是司祭或信友,每人按照事體的性質和禮規,盡自己的任務,只作自己的一份,且要作得齊全」(同上,28號)。

教義部的《説明》繼續表示:「此處,以具有爭議的牧靈理由再次呈現一個久遠的誘惑,即以認為更適合的其它文字來取代由聖傳而來的經文。然而,藉助牧靈理由也會無意識地掩飾一種主觀上的偏移和一種操縱性意志。梵二大公會議按照特利騰大公會議的決定,確立任何人『即便是司鐸,絕不得擅自增減,或改變禮儀的任何部分』(同上,22號3)。」

「事實上,按照自己的主張修改一件聖事舉行的經文,這不僅是一種禮儀上的濫用,一如違反已確定的規則,同時也傷害教會共融和基督施展作為的可識別性,在更嚴重的情況下致使聖事本身變得無效,因為主禮者舉止的性質要求他真誠地傳授自己所領受的一切。」

《説明》解釋道:「在聖事的舉行中,會衆所行的並非是『團體性』的作為,而是『舉行者』的作為。施行者不是以接受委託的官員身份發言,而是行使職責,將之作為基督臨在的標記。基督在祂的奧體内施展作為,賜予祂的恩寵。有鑒於此,特利騰大公會議關於聖事施行者的指示需要得到瞭解,即施行者起碼應有行教會所行之務的意向。這個意向不可僅限於内在層次,因為會有主觀主義的危險,而應藉著一種不以自己的名,而因著基督的外在行為來表達。」

來源:梵蒂岡新聞網

教廷教義部公布有關處理性侵案程序的指導手冊

CNS photo/Paul Haring

按此閱覽英語文件全文

教廷教義部7月16日公布了一份指導手冊,精確又及時地回應在性侵案件處理程序方面的常見問題。這份指導手冊有30多頁,分為9大章;內容針對處理聖職人員侵犯兒童案的若干程序要點,回答主要問題。這文件既非規範,也不是新的法律條文,而是一項工具,旨在協助教區教長和法務人員採取具體的教會法律行動來應對「較重大的罪行」。「對整個教會而言,『較重大的罪行』是一道又深又痛的傷痕,需要妥善治療」。

先前,世界各地主教團主席於2019年2月在梵蒂岡開會時,要求提供相關指引,聖座這份指導手冊因此問世,並起名為「1.0版」,因為日後預計會按照當下法規和教義部的行事慣例,定期調整手冊內容。

本文件回答的若干問題包括:構成罪行的元素,如何推展事先調查,有哪些可採取的懲戒訴訟程序等等。這些問答再三援引現行法規《保護聖事的神聖性》手諭,以及《你們是世界的光》手諭。《保護聖事的神聖性》手諭由聖若望保祿二世教宗於2001年首次頒布,本篤十六世教宗於2010年加以修訂;《你們是世界的光》手諭則由教宗方濟各於2019年頒布。

教義部的指導手冊特別提出了四大需求:

首要之務便是保護人。

教會當局應當「盡力讓假定的受害者及其家屬得到有尊嚴的善待和尊重」,必須通過「特別服務等方式」,予以「接納、聆聽和陪伴,並且視個案而定,在靈性、醫療和心理方面提供援助」。手冊強調,「被控告的人也可以得到同等對待」。

第二是教區教長務必謹慎又精確地核實有關假定侵犯案件的每個信息。

即使沒有正式的舉報,即使消息是在大眾傳媒,包括社交網絡上流傳,即使消息來源不具名,文件建議依然要仔細評估每個所得的信息,並深入研究。聖事的保密性當然始終有效:在這種情況下,聽告解的司鐸必須說服懺悔者通過其它渠道舉報假定的侵犯案件。

第三個層面涉及傳播。

指導手冊多次提到遵守「職務保密」原則的義務,儘管在事先調查期間,假定的受害者及證人沒有「對案情保持緘默的義務」。無論如何,手冊要求避免任何「不當和非法」地向公眾散布消息的行徑,尤其是在事先調查階段,以免人們先入為主地斷定案情。本文件的其中一段談論在事先調查期間必須宣布的公告:在這種情況下,手冊建議要小心謹慎,採取「必要而簡潔」的形式,既不渲染消息,也不以教會的名義道歉,以免造成未審先判的效果。

第四個層面強調的是教會與國家合作的重要性。

舉例而言,「即使沒有明文規定的義務,只要教會當局在當下判斷,為了保護受侵犯者或其它兒童免於進一步犯罪行為的傷害,舉報是必不可少的,教會當局就應該向民政當局的主管單位舉報」。與此同時,手冊也提醒,「調查活動應遵守各國民法」。

來源:梵蒂岡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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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廷教義部簡介

教義部是羅馬教廷最重要的聖部之一,它最早的根源可以追溯到十二世紀。當時,法國南部一些新興的教派,如純潔派Cathari,亞勒比根派Albigenses等迅速成長。他們顛覆的理論和行為,嚴重地威脅到基督徒的信仰和倫理。主教們為著保護自己的羊群,都提高了警覺,搜尋並責斥那些異端滋事者。教宗依諾森三世(Innocent III, 1198-1216)成立了異端裁判所。往後的數位教宗也在羅馬以外委任法官,授權他們聯同當地的主教,主理異端裁判的司法工作。

直至教宗保祿三世(Paul III, 1534-1549),他正式成立教義部這一個永久的聖部和異端法庭。他在1542年發表訓諭(Licet),成立一個由樞機和其他官員組成,擁有最高監管權,以保衛信仰完整,審查和摒絕錯謬教理的「羅馬和世界宗教裁判委員會」(Commission of Roman and Universal Inquisition);在1908年,升格為「聖部」(Supreme Sacred Congregation of the Holy Office);1965年,改名為「神聖信仰教理部」(Sacred Congregation for the Doctrine of the Faith);1984年,更名為「教義部」或稱「信理部」(Congregration for the Doctrine of the Faith);2019年1月17日,教宗方濟各決定將「天主的教會」宗座委員會(Pontifical Commission “Ecclesia Dei”)的工作也全部交給教義部。

教義部擁有最高的權威,獲罪者沒有上訴的餘地;它的責任範圍包括整個基督信仰的教義和倫理的事宜。教義部的最高首長是教宗,他還是名義上的主席。教宗不會親臨主持會議,他通常都是任命一位樞機為部長,另約十位的主教及神父為教義部的成員,包括秘書長及副秘書長。全體會議在所有成員都出席的情形下,由部長主持召開。

委員會的成員中,還有一個國際性的顧問團(所謂國際神學委員會),由教宗所選派;他們都是有學養的神學家和教律專家。教義部的事務,有時需要徵詢學有專長的專家的意見;這些專家都從各國學術界中選出。此外,委員會的成員還包括檢察官、辯方律師、秘書等。

教義部的一般功能就是保衛整個天主教會有關信仰和倫理的教義。至於它的特殊功能,則大致包括:審查新的理論、檢查書籍、處理相反信仰及傷害和好聖事尊嚴的案件,調查和解決疑問,例如有關法律的問題,牽涉到「信仰特權」,如伯多祿特權、保祿特權等的婚姻個案等。

針對個人的法令只影響有關係的個人,對於其他人等卻沒有約束能力。至於一般性的法令,如有關紀律的指示,則約束所有信徒。這些由委員會所公佈的法令,都有教宗的認可,因此也是宗座權威性的法令。然而這些法令並非不能錯誤的,也不是不可改變的。

 

資料參考自《神學辭典》

 

教義部裁定麥卡里克性侵罪成被撤聖職身份

2019年2月16日,教廷教義部發表公告宣布現年88歲的前任樞機及美國華盛頓榮休總主教麥卡里克(Theodore Edgar McCarrick)已被撤銷聖職身分。以下是公告全文:

2019年1月11日,教義部大會針對華盛頓榮休總主教麥卡里克的懲戒訴訟程序作出結案裁決,宣判他在擔任聖職人員期間被控告的下述罪行有罪:他藉著聽告解的機會引誘未成年人和成年人犯下第六誡之罪,並因濫權加重案情。為此懲罰撤銷他的聖職身份。

2019年2月13日,教義部例行會議審查了申訴書所陳訴的理由,並決定確認大會的裁決。這項決定已於2019年2月15日通知麥卡里克。教宗依法確認了這是最終決定,使它成為既判事項,換言之,此案不得再申訴。

2017年9月,紐約總教區向聖座舉報,有一名男子指控時任樞機麥卡里克曾在上個世紀70年代對他施加侵犯。教宗遂下令在紐約總教區展開初步的全面調查,並在調查結束後,把相關報告移交給聖座教義部。2018年6月,在教宗的指示下,聖座國務卿帕羅林樞機要求麥卡里克不得繼續公開履行司鐸牧職。與此同時,由於浮現重大線索,教宗於2018年7月28日接受了麥卡里克辭去樞機團成員身分的請求,命令他不得公開履行牧職,並且務必度祈禱和懺悔的生活。

2018年10月6日,聖座一份公告大力肯定:「無論是侵犯行徑或是掩蓋事實,我們都不再予以容忍;而對於犯下如此惡行或者加以袒護的主教們作出差別待遇,其實是一種絕對無法接受的教權主義形式。」

公告再次重申,教宗方濟各「懇切呼籲同心協力打擊在教會內外的嚴重侵犯禍患,預防這種罪行再次發生,以免社會上最無辜弱小者受傷。如同早已宣布的那樣,教宗召集了世界各地主教團主席2019年2月一同開會,而教宗最近在《致天主子民信函》中的話語仍在迴盪著:『我們回應這殃及許多生命的災難的唯一方法,是要把它當作關乎我們天主子民每個成員的任務。這種感到我們是天主子民的一分子並擁有共同歷史的意識,將能幫助我們承認我們以前的罪過,秉持懺悔的開放態度讓自己從內在得到更新。』(2018年8月20日)」

2018年10月7日,奧萊特(Marc Ouellet)樞機發表一封公開信,以回應宗座前任駐華府大使維加諾(Carlo Maria Viganò)總主教有關麥卡里克事件的指控。奧萊特樞機以主教部部長的身分作出個人見證。當然,他問道:「今天眾所周知他言行不一的人,當年怎麼會步步高升,甚至擔任華盛頓總主教和樞機這種高層職務。」

奧萊特樞機對此表示訝異,並承認當事人的遴選過程有瑕疵。無論如何,他指出,歷任教宗作出的決定立基於在那切確時刻所掌握的信息,由此形成的謹慎判斷並非不會出錯。再者,奧萊特樞機也觀察到,麥卡里克懂得自我防衛,很擅長打消種種針對他的疑慮。先前之所以沒有對他作出後續如此嚴厲的決定,是因為今日不同往昔,當時沒有足夠的證據來定他的罪。

主教部部長解釋道,在本篤十六世教宗的牧職期間,麥卡里克「被嚴正告誡」不得旅行或公開露面,以免引起更多的流言蜚語,但麥卡里克卻置若罔聞。將本篤十六世的這些舉措扭曲為「制裁處分」,並聲稱教宗方濟各加以取消,這是不實的說法,奧萊特樞機予以強烈譴責。更何況,教宗方濟各「與麥卡里克在紐約、梅塔欽等地的升遷毫無關聯;當麥卡里克侵犯兒童的指控證據明確時,教宗還撤除了他的樞機尊位」。

 

梵蒂岡新聞網新樞機專訪:拉達里亞樞機

2018年6月28日下午,教宗方濟各擢升教廷教義部部長拉達里亞總主教(Luis Francisco Ladaria Ferrer)為樞機。新樞機是耶穌會士,他在被擢升為樞機前,向《梵蒂岡新聞網》表示,樞機的職銜是為淳樸的人的信仰服務。

教宗方濟各每一次擢升樞機時都強調,樞機職是為愛德服務。拉達里亞總主教也多次提到,樞機職乃為淳樸的信徒服務。他在接受《梵蒂岡新聞網》訪問時表示:「我的確說過很多次,但這並不是我自己的想法,而是從教宗本篤十六世那裡學習來的。他曾擔任教義部部長,並表示我們有責任捍衛和維護那些沒有讀過神學院、沒有得到神學高深培育的人的信仰。這些人的信仰必須得到維護,這是我們的想法。促進信仰意味著維護信仰,這是我們的計劃,是聖座、教宗方濟各和歷任教宗給我們指出的。我們力圖執行他們向我們闡明的一切。」

來源:梵蒂岡新聞網

圖片:Catholic News Service

教義部發出對有關基督救恩的觀點作澄清的信函

2018年3月1日,教義部公布了致全球天主教會主教信函,對某些有關基督救恩的觀點作出澄清。信函的標題為《依照天主的計劃》(Placuit Deo)。教義部部長路易斯‧拉達里亞總主教(Luis Francisco Ladaria Ferrer)和秘書長雅各伯‧莫蘭迪蒙席(Giacomo Morandi)在信函上署名。

這封信函首先指出,在當今文化轉折的這個時代需要加深對在基督內獲得救恩的訓導,因為今天的人難以了解耶穌是完整的人和全人類的唯一救主。當今世界的兩種傾向尤其給人們帶來困擾,一種是強調自力行為的個人主義,另一種則提倡純屬內心得救的理論。

第一種傾向認為,人的得救只靠自己的努力,基督無非是激發高尚行為的模範。這種思潮並不認為耶穌能改變人的狀況,使我們與祂結合,進入一種與天父修和並在聖神的激勵下我們彼此修和的新生命。

第二種傾向甚至導致一種強烈的個人信念,或者一種感到自己與天主契合的濃厚情感,卻不接納、治癒及更新我們與他人和受造界的關係。這種觀念不接受天主聖言降生成人的含義。

教義部的信函接著表示,教宗方濟各曾多次提到這兩種傾向,稱它們為兩個偏離,且在有些方面很像兩個古代的異端,即白拉奇主義和諾斯底主義。無論如何,即使在不同的歷史環境中,這兩個古代的謬誤卻一直代表著信仰持續不斷被誤解的危險。

信函闡明,無論是新白拉奇個人主義,還是輕視肉身的新諾斯底主義,它們都損害到信仰基督、宣認祂為唯一和普世救主的宗教,同時也與天主藉以拯救人的聖事性救恩計劃背道而馳。然而,我們接受耶穌帶來救恩的場所正是教會,而且認識到教會作為救贖媒介的這一角色,就必能幫助我們克勝各種簡化論的傾向。

我們知道,救恩並非如同新白拉奇主義所主張的那樣,僅靠我們個人的努力就能得到,而是透過降生成人的天主聖子所建立,並以此形成教會共融的那種關係方能得到。

另一方面,教會與新諾斯底主義純屬內心得救的主張也截然不同,教會是一個有形可見的團體,我們在這團體內觸摸耶穌的骨肉,以獨特的方式向貧窮和受苦的弟兄姐妹施行身心上的慈悲善工。

再者,我們意識到救主耶穌引領我們進入圓滿的生命,這個意識推動基督徒出去傳教,向所有人宣講福音的喜樂和光明。憑著這努力,基督徒也隨時準備與其它宗教的信徒建立誠懇和有建設性的對話,相信天主將「凡聖寵以無形方式工作於其心內的所有善心人士」引向基督的救恩(《牧職憲章》,22號)。

信函在最後總結道,教會在竭盡全力傳播福音的同時,也繼續不斷地呼求救主的來到,因為正如聖保祿宗徒所言,「我們得救,還是在於希望」(羅8:24)。因此,靈魂和肉身的完整得救乃是天主召叫所有人的最終命運。

《依照天主的計劃Placuit Deo》信函英語全文

來源: 梵蒂岡電台

圖片: Catholic News Service

教宗任命莫蘭迪蒙席為教廷教義部秘書長

2017年7月18日,教宗方濟各任命教廷教義部副秘書長雅各伯‧莫蘭迪(Giacomo Morandi)蒙席為教義部秘書長,同時晉升他為總主教。前教義部秘書長路易斯‧拉達里亞(Luis Francisco Ladaria Ferrer)總主教於今年7月1日被教宗任命為該部門部長。

莫蘭迪蒙席1965年8月24日生於意大利摩德納,1990年晉鐸,加入摩德納-諾南拓拉總教區。他於1992年在羅馬宗座聖經學院獲得聖經學碩士學位,並於2008年在宗座額我略大學取得傳教神學碩士和博士學位。

莫蘭迪蒙擔任多項職務後,被任命為要理、福傳和文化方面的主教代表,以及主教座堂總鐸和摩德納-諾南拓拉總教區副主教。莫蘭迪蒙席曾在摩德納宗教學院教授聖經,也在羅馬阿萊蒂中心教授教父詮釋學。他於2015年被任命為教義部副秘書長。

來源: 梵蒂岡電台

梵蒂岡連線:教宗任命新任教義部部長

本集的《梵蒂岡連線》會跟您一起見證教宗擢升5位新樞機,還有一起認識教宗新任教義部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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